低工资也能留住人才
作者｜王磊
编辑｜秦章勇
马斯克靠什么，留住了12万名员工？
靠人格魅力？显然不行，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养家糊口。
海外媒体Business Insider（商业内幕）不知从什么渠道，搞到了特斯拉内部薪酬库的访问权限，数据之详细，涵盖了截至2021年12月的近10万名员工，不光有具体薪水，还有招聘流程。
这就爆出了特斯拉内部不少有关薪酬的猛料。
简单来说，马斯克在招收员工时得经过9轮的面试，只为了筛选出对特斯拉“忠心耿耿”的粉丝员工，甚至特斯拉的每一次招聘，都得需要马斯克亲自签字批准。
而且还靠低底薪、高预期的薪资结构来绑住公司员工的心，底薪非常低，但员工可以通过优异的表现获取股票期权奖金。
论玩套路，还得看马斯克。
01
底薪行业倒数
马斯克到底给员工们开了多少钱？
Business Insider基于这个内部数据库，分析了大约13000名在美国的全职受薪员工的基本工资中位数，其中囊括了工程、制造或数据管理等一系列部门的员工，但剔除了那些因为领时薪而无法计算薪水的小时工。
还根据业务部门，列出了一张非常直观的薪资分析图：
从表中不难看出，特斯拉绝大部分部门员工的基本工资中位数在10万美元和15万美元之间，而且大多在15万美元以下。
有意思的是，薪资最高的不是负责研发汽车的工程师，他们排在了第二，反而是负责法律和政府事务的员工排在第一，薪资水平相较其他部门是遥遥领先，其基本工资中位数能达到20万美元，甚至还能更高。
而且薪资在23—24万美元的区间内，是法律和政府事务的员工人数规模最多的区域。
排在最后一名的则是客服部门，其基本工资中位数还不到10万美元，大约只有8万美元，而且员工薪资规模最多的区间更低，在7万美元。
此外，Business Insider还进一步分析了特斯拉的管理人员，筛选条件是base美国；全职且手下至少有5名员工的职位，按照职位划分了基本工资中位数。
数据显示，涵盖了工程总监和在特斯拉服务中心维修车辆的经理在内，这些人的基本工资中位数从大约3.5万美元到32.4万美元不等。
而且根据9位现任和前员工透露，自2021年12月以来，特斯拉的薪酬结构基本保持不变，这也说明目前的特斯拉还有可能在延续这样的薪资。
单从特斯拉内部看，可能无法直观感受特斯拉的“低底薪”。
为此，Business Insider拿出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发布的公开数据，比较了特斯拉的基础工资中位数与传统汽车制造商和市值最大的六家科技公司的水平，其中包括了亚马逊、特斯拉、福特、通用、苹果、微软、英伟达、谷歌、Meta公司。
根据2021年的SEC文件，特斯拉员工的薪酬中位数约为4万美元，到2023年，这一数字略有上升，达到了4.6万美元。
对比同为科技七巨头的企业，苹果中位数为9.4万美元，微软为19.4万美元，英伟达为26.7万美元，谷歌为31.6万美元，Meta则高达37.9万美元。
这么一看就非常直接了，特斯拉落后于除亚马逊（3.6万美元）以外的所有公司，这也印证了那些受采访员工的说法————特斯拉的底薪普遍低于竞争对手。
02
忠心＋股票
根据Business Insider披露的数据，截至目前，特斯拉的员工规模超过了12万人，这还是此前裁员了10%后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的员工，为什么愿意待在特斯拉并且接受低底薪？
靠的是忠心和股票激励。
一方面，特斯拉设置了相当严格的招聘流程，只为筛选出特斯拉的死忠粉员工。有了解特斯拉招聘流程的现任员工表示，“整个系统的设计是为了找到那些狂热的特斯拉粉丝。虽然他们可以在其他地方获得更高的薪水，但我们想要的是那些死心塌地支持特斯拉的人。”
还有一位在2024年离职的特斯拉前招聘人员表示，特斯拉对工程师的面试过程非常严格，通常需要至少9轮，耗费几个月的时间来考察面试候选人。
如此严格的招聘流程，就是为了要剔除掉那些“时进时出”的员工，“不关乎你有多聪明或者知道多少，就想看你有没有学习的意愿，并付出额外的时间。”
如此严格的招聘流程，为特斯拉的人员流动把好了第一道关。
除此之外，特斯拉薪酬制度中的“低底薪+高股票奖励”的机制让不少员工选择“跟到底”。
一位特斯拉前销售经理就将股票比作“金手铐”，表示最初吸引他加入特斯拉的就是股票奖励，“股票是主要诱饵，你可能对自己的岗位感到不满，但你会告诉自己，低调一点，再忍耐几个月，直到我的股票兑现。”
9位接受采访的现任和前工程师及销售人员也表示，特斯拉的股票授予计划使得他们更容易接受较低的底薪，特斯拉股票可以让他们变得富有，哪怕只是纸面上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些特斯拉员工的确获得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股票。特斯拉薪资数据库显示，2020年和2021年，44名美国员工获得了价值超过100万美元的股票。
为了更深入的了解，哪些员工更有可能获得股票奖励，Business Insider根据职位类别对股票奖励进行了拆分，结果显示大多数工程部门的员工，获得的股票奖励超过了2.5万美元。
除此之外，Business Insider还研究了特斯拉股票奖励的中位数和每个工作类别获得奖励的员工百分比，发现几乎每个类别的大多数员工都获得了某种类型的股票奖励。
而且这些股票的价值取决于特斯拉授予员工工时的股价，也会根据特斯拉股价的变化而波动，要知道，在过去的5年里，特斯拉的股价飙升了1000%，这种强劲的表现就让其股票奖励变得非常有吸引力。
而且加入的越早，显然回报更大，在采访中有一位特斯拉老员工就非常庆幸，“我觉得我很幸运，在特斯拉早期就加入了公司(获得了股票回报)，但我看到很多年轻工程师期望获得同样的回报，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如愿。”
马斯克之前曾描述过股票期权对员工的影响，“我们给每个人发放股票期权，我们让很多仅仅是在生产线工作的员工(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股票)都成了百万富翁。”
不过需要一提的是，在特斯拉发放的股票奖励中，大约75%是限制性股票单位(RSU)，其在授予时并不立即转化为实际的股票，而是在一定时间锁定期后，以公司股票的形式提供给员工。
也就是说员工需要满足某些特定条件后才能获得真正的奖励。
员工们都如此，特斯拉高管们的股票奖励更刺激，大多数直接奖励激励性股票期权，与限制性股票单位不同，这可是实实在在到手的股票。
薪资数据库显示，在特斯拉高管中，除了有一位没有列出股票金额外，其余高管的股票奖励金额在95万美元到2000万美元之间。
比如，特斯拉前动力总成与能源工程高级副总裁德鲁·巴格利诺(Drew Baglino)和前首席财务官扎卡里·柯克霍恩(Zachary Kirkhorn)，就各自获得了2000万美元的股票奖励。
“这就是冒险加入特斯拉公司的部分好处，你可能得忍受创业公司带来的痛苦：长时间的工作、一些不确定性，但最终也有可能获得丰厚的回报。”一名在2015年加入特斯拉的工程师说道。
不过现在的最新情况是，马斯克从去年开始削减对员工的绩效股票奖励了。